六四33前夕安徽沈良庆出狱,沈良庆二世上推

【按:转自沈良庆二世 @shenliangqing2 https://twitter.com/shenliangqing2 2022年5月27日起

原来的推号被封,就是还在因为密码没了,手机和电脑都被没收,原来的手机号也变成空号无法找回,也无法通过手机验证码找回Gmail邮箱和推号。这是我新设的推号,敬请各位新朋老友关注。

2022年5月15日刑满释放,公安局派驻街道办事处的副主任带人把我从看守所接回。手机、电脑被没收,同外界无法直接联系。不能扫健康码,居家隔离3天后仍无法出门办事,幸亏儿子在家帮忙买菜购物,否则只好挨饿。今天中午收到网购的二手苹果机,赶紧办卡,原来的手机号已成空号,无法恢复,造成各种不便。

2019年5月15日夜间10时许,我遛狗走到小区附近黑暗处,身后突然窜出两个年轻人,分别抓住我两只胳膊,一个抢我左手牵的小狗,一个掏我口袋,我以为遭遇劫匪,大声质问“你们抢劫啊?”稍后有人过来向我晃了一下警官证,我才知道又要失去自由了。接着就被戴上手铐和黑头套,连人带狗塞进车里。

我倒无所谓,小狗受到了严重惊吓,又被寄养到宠物店一段时间(传唤中我提出把小狗交给跟它很熟悉的访民江世洪,警方怕走漏风声,直到无密可保才交给他),然后就再也看不到我。获释那天,一见面它就躺倒地上大哭起来,哭声跟人一样,把我和儿子、江世洪吓了一跳。让我感觉很对不住它。

首次遭遇黑夜黑头套黑帮绑架式野蛮抓捕,一上车我就默记行车路线,以便判断被抓到何处:桐城路-太湖路-美菱大道……直到从南门收费站上环城高速兜圈才失去方向感,不知被带到何处。进入室内搜身时摘掉黑头套,我要求上厕所时又被戴上,被两个人搀扶着如厕,估计是怕我通过室内标识判断出审讯地点。

后来在审讯室,我问那位自称专案组负责人的人:你们是什么办案单位及其身份、姓名,对方一概拒绝告知,还故弄玄虚说传唤证上盖的包河分局公章仅仅是因为工作方便,并不等于办案单位和他本人就是包河分局的。凡此种种装神弄鬼,无非就是为了制造恐怖气氛。

第二天中午轮班审讯的不给我吃饭、喝水、上厕所,晚上审讯的问我中午审讯的怎么样,要不要换人,我知道他们在唱红白脸,就说没必要,换谁都一样。刘浩律师第一次会见,我就谈到黑夜黑头套黑帮绑架式野蛮抓捕过程和不给吃饭喝水上厕所与长时间轮番疲劳审讯的酷刑虐待问题。

庭审中,应我们要求当庭播放了审讯录像,公诉人尽管不承认不给吃饭喝水上厕所是刑讯逼供,却不得不承认审讯过程存在“瑕疵”。其实,岂止是审讯过程存在“瑕疵”,羁押、审判过程同样存在各种实质性和程序性“瑕疵”。比如剥夺通信权,借口涉及国家机密不公开审理(本案仅涉及在社交网站公开发布的贴文)。

起诉书、判决书罗列的犯罪事实只是方便的打压借口,多年来我在推特、脸书等网站发了那么多老大哥不喜欢的帖子,随便挑几条都可以深文周纳罗织罪名。导致我遭打压的真正原因应该是就六四问题接受朝日新闻驻华记者宫岛加菜子女士采访。2019年是所谓政治敏感年,4月24日在家中接待采访,5月15日就被抓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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