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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四新:我认识的唐吉田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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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吉田律师是早期人权律师(之前多称维权律师)之一,饱受迫害和磨难,我第一次坐牢时他不认识我,早期一批人权律师在北京风生水起时,我离开了北京,到了杭州的浙江大学,完全不知道还有老唐、李和平、江天勇这样一批律师,虽然知道为孙志刚案上书人大的许志永、滕彪,并在2008年暑假回北京后曾到北京邮电大学(我当时在北邮院内租房)拜访许志永,但他当时不在,未能谋面。 2010年,因为我弟弟在微博上为我拼命呐喊,老唐知道了我的事,也关注了我的案子,我那时已经下到监狱,案子不可能翻转过来。 2013年8月16日,我刚出狱第六天,在伍雷律师位于北京南三环附近的工作室由聂树斌当时的申诉律师刘博今介绍聂树斌案申诉进展,我跟我弟弟一起去了,我们去的较早,随后老唐、周世锋主任、李和平律师也去了。这次沙龙我没跟老唐直接交流,只由我弟弟带着去跟周世锋律师直接交流了一会。但我弟弟跟我说了“都是网络名人,都是网上有名的律师”。 沙龙结束,快到地铁站时,老唐给了我一张名片,但仍没直接交流。名片上印着“中国律师吊照第一人”。大概还是信息不够畅通,老唐其实不是吊照第一人,至少广州的湖北籍律师唐荆陵比他早好几年吊照,唐荆陵大概是2005年就吊照了。他的这张名片我一直留着。 之后四个月,2013年12月21日上午,在苏州废除死刑研讨会暨范木根声援会上,我第二次遇到老唐,这次他主动到我跟前说“我见过你”,我对第一次见他也有印象,就说:“是,在聂树斌申诉沙龙上。” 人权律师受打压、迫害的太多太多,但像老唐这样个人际遇如此惨不忍睹的很少。家庭破裂,个人颠沛流离,女儿命悬一线……真个是无语啊! 老唐小我两岁,由于茉莉花时被迫害,染上肺结核病,小唐的病不排除由他传染的可能。老唐本人结核病耽误了治疗,身体很差,明显不如比同龄人,腰早就弯得不成样子了。 我内心把老唐当兄弟,不只是同道。人人都有缺点,人权律师个性大都比较强悍,老唐也不例外,我也一样。前几年,因美国大选和挺或者反川普的分歧,老唐在言语上得罪了一些律师和其他民间人士。我本人对挺川反川双方的观点都不认同,既不认同挺川的“川普是专制的克星、川普是神派来的”,也不认同老唐等反川派“川普是希特勒,想在美国搞专制,企图破坏美国的民主”。 2020年美国大选前我多次表达过这种看法,针对挺川派人士对老唐的不满,我也含蓄地提醒过老唐不要再公开抨击所谓的川粉。 因我个人的遭遇,我已经

尚法民:封控运动中的上海,是2500万人民的变异版"集中营" 纪念在这场惨烈的封城运动中失去生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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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控运动中的上海,是 2500 万人民的变异版"集中营" 纪念在这场惨烈的封城运动中失去生命的人   【本文作者自愿放弃版权, 欢迎刊登、转发】 2022 年 4 月 28 日 上海法律工作者   尚法民   2022 年 3 月前的上海,是那么魔幻,但都己成过去式。现在的上海,己沦落成"关押" 2500 万上海人民的世界最大"集中营",是仅次于俄、乌战争之外的第二大人道主义灾难地!我为什么在此用上了"集中营"并打上双引号。因为此时的上海己符合集中营的大部分特征: A :在这座城市(阴性生活区) a)     未经合法程序,迅速建成了 2500 万人民非法限制人身自由的地方, b)     没有人权保障,恐惧、饥饿、有病得不到医治,对处于非法禁锢状态的市民的声索、抗议进行殴打和抓捕, c)      从拉警戒线,发展到将一些小区连成片的大面积拉金属网式的封锁,对某些里弄、栋、室,用金属焊接焊死消防安全逃生通道,形成独立小"集中营", d)     全市百姓几乎都无存粮的情况管控所有食物链,并且利益集团大发横财!除少数特权阶层和广泛参与管控的执行主体和所有拥有通行证的人员和车辆享受特权外,其他市民在饥饿和各种疾病的煎熬中度过,甚至大量死去!己涉嫌间接故意杀人罪!   B :对待几十万阳性病例,又是另外一种侵犯人权的方式展现于世人。 a)     用抓捕犯罪嫌疑人的方式选择晚上或凌晨从家中带走, b)     在押送阳性病例去隔离的过程中,被禁锢大巴车里,同样封锁车门禁止吃喝拉撒甚至到人类极限。 c)      建设的方舱隔离点,如同关押动物一样,整个隔离经历象极了家畜而没有被当人对待! d)     自愈后本该回到自住小区却无法实现,无论是交通还是放行都是比登天还难! e)     我还发现这种隔离点,不是人性化的就近同一个区安置隔离,而是尽量最远距离的区域隔离,如浦东的阳性到松江去隔离,其用意就是防止阳性逃回家。后果就是解除隔离后无交通工具可以安排回家导致大量滞留!   C :人为操控所谓"疫情"用于政治目的。阴性(未感染的)阳性(感染的)的界定,完全是被人为操纵!己被曝光的多个证据证明: 1)     检测试剂人为不准, 2)     检测机构故意把阴改成阳对检测结

白玉堂:《论洼地处境下你的具体行动》

  如今摆在所有人面前根深蒂固的敌人有两个,这两个敌人如今竟被你们误认为是自己的武器,导致你们越陷越深:一个是中共通过建构历史传递给你们的宏大历史的景象,一个是你们数十年来被训练的理性、启蒙的头脑。 第一个敌人充斥在你们话语中,当你们谈到对抗,你们惯性反应到的那些宏大的场景,这种错误的观念,让你们始终把抗争理解成农民起义、群众运动、诛暴君、清君侧或改朝换代这几个庞大的景象,甚至启蒙公知和那些潜在的僭主们不断传递给你一个伟大的目标,你要为“中国”建立新的民主法治新秩序,去上街、去游行,这些话都是放屁,如果你们如此理解,这正体现着你们严重缺乏政治训练。 首先,不服从和对抗是一件非常日常的事情,不要总是联想到群众运动、对抗政府这种庞大无比的历史图景。对抗应该根植在你的日常行为中,你的言语、眼神和某个姿势都属于对抗,这从来不需要所谓的组织,也不需要你预先构建一套完整的理论找到一群人信任你或与你共事,说这话的人,都是深层次洗脑制造给你的障碍。你只需要推开阻挡你行动的那只手、拆掉他们限制你自由的铁丝网、从驯服的队伍中扭头向相反的方向走去、摘下别人强制让你带的口罩、拒绝顺从的掏出手机出示绿码、对那个冲你命令的人大吼展示你的抗拒、从一个闸口和一个通道里不理会干预的闯过去、为了你的家人安全你敢于和一个萎缩的大白或保安干一架,你敢于承担你心脏的跳动、他们的口头威胁和训斥、甚至接受最多被拘禁几小时,甚至大多数情况什么都不会发生,因为你的气势让他们选择避开你优容你,这就是日常对抗了。你的每一次对抗所消耗的精力和时间看似无用,但都成为你的积分。 当有人跳出来提醒你,忘了乔治•奥威尔那句:“它们有枪!它们之所以做这一切都是因为有枪。”当一大群学者反复告诉你们“要有组织要有枪杆子要有充足的资金”你要搞清楚他又是在用庞大的历史律恐吓你,你楼下保安有枪吗?大白有枪吗?楼层网格员有枪吗?那些日常你单位对你施加行为干预的领导或同事有枪吗?即使一个人有枪,他会在任何场合任何状态下都直接选择击毙?如今,他们不是用枪,他们是福柯所谓的权力的规训,他们慢慢用一切琐碎的看似无害的行动一步步让你学会习惯于服从他们的口令、监管、驯服,当你为了节省早期的精力和顺从时,他们再一步步的加强锁链的捆绑,所以你在一开始就应该从这些日常规训出发,反向让他们明白你不会轻易服从的。当你试着不服从,你就明白了一切的开端,而不要等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