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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May, 2022

六四英烈肖杰给父母的最后遗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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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爱的父亲母亲大人: 孩儿不孝,要离您们而去了。 孩儿知道,您们含辛茹苦,把我从一个吚呀婴孩带成一个胡须男儿,付出了多少心血,这绝不是几万元的金钱所能涵括的。养育之恩,孩儿粉身难报,然孩儿竟不能不抱着巨大的憾恨,强忍悲痛割爱而去了。 照理说,经您们多年的辛勤操作,我们这个小家庭虽不算是上乘,但基本上算得上殷实之家。我大学毕业后,也会相应地获得一定的社会地位和前途,本应该知足而过了,然孩儿环顾四周,眼见这贫穷落后的国家、黑暗污浊的不公平社会,再念及自己的壮志,竟难以安然自在。我们是个生产力极其低下的穷国,可它被一些误国错民者强行套上了“社会主义公有制”这种过于超前的生产关系。这是一种生产关系极其不适应生产力的状况。我们在这个基本的错误前提下被以社会主义作为施政准则的共产党弄得苦不堪言。从50年代的乱反右消灭一切异见异人,乱跃进拿国家当儿戏,到六、七十年代的那场巨大民族灾难,给中国造成了多么大的损失,耽搁了中国多少宝贵的年头!这种耽搁与损失绝对要比社会主义御用学者所咒骂的资本主义灭亡之源——经济危机所造成的危害更深刻严重,更广泛可怕。虽然我们国家这几年有了一定的开明和改善,但却远远不够。统治者仍死抱“社会主义公有制绝不改变”的陈谷滥米,顽固坚持维护自身集团私利的“四项基本原则”,把自己的利益置于国家、民族利益之上,使自己的政党利益凌驾于国家之上,要人们无条件尊奉自己,神化为“基本原则”。政治上排斥异已,血腥镇压反抗者;不仅如此,一些特权人物及其他们的子弟,更借松闸之机大捞特捞,打着神圣的旗号干着最卑鄙无耻的事,祸国殃民,剥削黎民血汗。而一般公众又在传统势力的淫浸之下,敢怒不敢抗,反而随波逐流,老老实实地跟着现实走,许多人的心是麻木的,他们的灵魂已经昏沉在黑屋之中。 国家走错了路,陷在贫穷落后的泥潭之中;统治者手握特权,腐淫奢糜,花天酒地,荒淫作乐;高干子弟更是仗势横行,为非作歹;社会上流氓霸世横行,警察与真正的社会渣滓同流合污,礼敬烟酒,,对一般民众却狠如狼虎,棒敲脚踢;数亿老实的农民仍沉沦于愚昧之中;一般公众胆小唯诺—社会的黑暗、不公平、统治者的污浊、人民的麻木冷漠,这一切,使我难以独善其身,只顾自己的小家庭,安心供奉你们。民未安,何敢忘忧,目未达,何敢自顾? 也许,应该可惜我的心没有彻底麻木。它的清醒导致了我心灵的痛苦与难耐。我不能(注:此处约6字无法辨认)而熟视无

天安门母亲徐珏《凄风苦雨二十年 (一)——向东,你在哪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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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89.06.03.晚七点,中央电视台突然播出戒严部队的紧急通告,要全市人民不要出去。我们全家四口人连同我儿子吴向东的女朋友都非常紧张,到晚上七点半左右,向东提出要送女朋友回家,尽管我们作为父母强劝他们不成,只好让他们走。临走时嘱咐他;“向东,送完女朋友早点回家”。谁知,这一去再也没有回来了啊!。 儿子走了,我和向东的父亲吴学汉就到离家很近的小西天二环路上去看看,看到成群结队的大学生们举着各种旗帜向西单、天安门方向有序前行,问其何因?大学生们回答说,“我们早几天已离开天安门广场,可是还有许多外地大学生静坐在天安门广场上,我们听了中央电视台戒严部队的紧急通告后,怕半夜会发生类似1976年五四天安门广场为纪念周恩来总理而遭毒打、拘捕的行动,所以我们必须多去些人,去保护在广场上的外地大学生”。到晚上21点左右,听到远处传来枪声,儿子还没有回来,我们心急如焚,在家里和大街上来回无数次转悠,等待儿子归来。看到街上不时有脚踏三轮车载着受伤人急速行进,心知大事不好,政府已经开枪杀人了。我们两人焦急地抱着种种良好希望等到4号凌晨四时左右,儿子还是没有回来,我们夫妻俩按捺不住焦急思念的心情,嘱咐小儿子卫东守在家里,等哥哥回来,就急匆匆骑上自行车直奔天安门广场寻找儿子。 从小西天经新街口、西四、一直到西单这一南北向大街上,只见一队队凄凉悲伤的大学生低着头、两手下垂、精神沮丧地往自己学校撤去,有时还见到学生们一边走一边哭着抬着伤员、抬着被坦克压碾的同学尸体。我的心都快碎了。到了西单十字路口的长安街上,惨景更是触目惊心,街面上到处血迹斑斑,路面被坦克压碾的凹凸不平。长安街两侧、尤其南侧平房式商店的房墙上被戒严部队的子弹打的千疮百孔,连公共汽车的站牌上,也有子弹穿孔的痕迹,在商店的大玻璃窗上随处是用鲜血写的“打倒法西斯!”“血债要用血来还!”的斗大标语。在西单十字路口中心,人们正在烧着那个嗜杀成性、后来在电视中被称为“抗暴英雄刘国铭”的解放军战士。我还走过去说:人家解放军,人都死了,干吗还烧他哩!不料众人齐声反驳我:“你昨夜不知,这解放军扫射路边老百姓,他们队伍都前行了,他已经掉队还不甘心,杀红了眼,继续追杀逃往胡同里的老百姓,有的年老跑不动,跪下举手投降,他继续扫射,真是比日本鬼子还凶残,大家打死他、烧了他还不解恨哩!”我无话可对。再向长安街东行,快到东华门时,见很多老百姓手挎着手,

邵重国:写给年满十八周岁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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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我想对你说...... ——写给年满十八周岁的儿子 儿子, 过了今年五月你就满十八周岁了 有些话爸爸可以对你说了 有些事也应该让你知道了 首先感谢你来到这个世界 带给爸爸妈妈的开心,快乐和幸福 作为一个普通家庭 从你出生到现在 没有享受过奢华的生活 但还算衣食无忧 感谢上天,让你健康的成长 而且能长那么高 更重要的是 让你拥有一颗善良的心 今天你已经长大了 能够带着一颗善良的心 去审视理解这个这个社会 去寻找你人生的价值 实现你的梦想 对此 爸爸妈妈在忐忑之中还是有些安慰。 儿子, 望着刚刚十八岁的你 爸爸还是会有一种愧疚袭上心头 本来爸妈可以为你做的更多 或许可以让你生活的更好 十八岁的孩子 本来是应该在求学的年纪 或许没有我这样的爸爸 你应该步入的是大学校园 而今天,你却就要去工作 只身一人去打拼 用稚嫩单薄的身体 去扛起生活的重担 你的离开,留给爸爸的 是无法弥补的遗憾! 儿子, 对于你的学业爸爸不是疏于监管 而是爸爸不想给你压力 爸爸想让你在轻松快乐中成长 爸爸反对妈妈像别的家长一样 从小就给你报好多的补习班 不是因为钱 而是因为如此 你就失去自由的空间和玩耍的时间 每次爸爸送你去补习班 爸爸能感觉到你的不开心 我不知道将来 你会不会怪爸爸对你的放任 包括爸爸对你的所学的科目的看法 尤其是历史政治 也许别的家长不会告诉自己的孩子 这些书本上写的都是假的 看到你这些学科几近交白卷的成绩 爸爸心里五味陈杂 甚至都怀疑这么做对不对 你很聪明 从小你的成绩一直很不错 就是上中学你的理科成绩 也比咱楼下你的同学一点不差 本来你应该像她一样 会在今年参加高考 然后走进大学校园 可是,因为你有了我这样的爸爸 你的路注定和别人不一样。 儿子, 除了对你的学业 爸爸不知道做的对不对够不够, 爸爸陪你时间给你关心的也不多 尤其是最近这几年 我们家经常会有警察光顾 而且爸爸经常突然就消失了 让你联系不到 妈妈会告诉你爸爸出差了 或者会告诉你爸爸去外地打工 爸爸知道妈妈这样做 应该是瞒不住聪明的你 你长大了,有些事情能够猜到 只是你没有去点破。 是的,今天爸爸告诉你 这些年爸爸失踪的那些日子 是被关在拘留所或者看守所 其实每一次妈妈告诉爸爸瞒着你 没有告诉你实情的时候 尤其是爸爸每次要装着出差回来 看见你的时候 爸爸的心都在滴血。 儿子,我最亲爱的儿子 妈妈瞒着你 是因为怕你

陈光诚等:呼吁联合国人权高级专员巴切莱特询问高智晟、孙文广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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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尊敬的巴切莱特女士: 我们是一群关心中国人权状况的人士。我们感谢您在目前的中国之行中为促进人权所做的努力。 今天,我们给您写信,恳切地请求您直接询问两位著名人权活动家,高智晟和孙文广的命运,并要求中国政府立即释放他们。 高智晟先生是中国最勇敢的人权律师之一。  自2005年以来,他因在中国促进法治、行使律师职责、维护中国法律所保障的人权,而多次被中国政府关押、施加酷刑和监禁。在软禁期间,他于2017年8月13日被绑架。自那时起,当局一直拒绝透露他的下落和状况。 孙文广教授出生于1934年,是中国最受尊敬的资深异议人士之一。2018年8月2日,他在接受美国之音采访时,被闯入他在山东省济南市的家中的警察逮捕。他被带走前的最后一句话是:”我有我的言论自由!” 在短暂获释后,他于2018年8月15日再次被警方带走。 高智晟的家属已经四年零九个月没有他的任何消息,孙文广也已经三年零九个月音讯全无。我们请求您直接过问这两名被非法关押的持不同政见者的情况,并请求你要求中国政府立即无条件释放他们。 根据联合国《保护所有人免遭强迫失踪国际公约》,免遭强迫失踪是一项基本人权。高先生和孙先生的持续失踪不仅违反了中华人民共和国签署的联合国《禁止酷刑和其他残忍、不人道或有辱人格的待遇或处罚公约》,而且也违反了中华人民共和国自己的宪法和法律。 作为联合国人权事务高级专员,我们期待您能在很少有人能做到的地方发表意见,并利用您的地位和影响力为这些政治犯争取权利。我们预先感谢你的努力。 您诚挚的 (签名84人) 2022年5月27日         High Commissioner Michelle Bachelet Office of the United Nations High Commissioner for Human Rights (OHCHR) Palais Wilson 52 rue des Pâquis CH-1201 Geneva, Switzerland ohchr-civilsociety@un.org 27 May 2022 Dear Ms. Bachelet, We are a group of people with deep concerns about the human rights situation in China. We are gra

六四33前夕安徽沈良庆出狱,沈良庆二世上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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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转自 沈良庆二世 @shenliangqing2 https://twitter.com/shenliangqing2 2022年5月27日起 】 原来的推号被封,就是还在因为密码没了,手机和电脑都被没收,原来的手机号也变成空号无法找回,也无法通过手机验证码找回Gmail邮箱和推号。这是我新设的推号,敬请各位新朋老友关注。 2022年5月15日刑满释放,公安局派驻街道办事处的副主任带人把我从看守所接回。手机、电脑被没收,同外界无法直接联系。不能扫健康码,居家隔离3天后仍无法出门办事,幸亏儿子在家帮忙买菜购物,否则只好挨饿。今天中午收到网购的二手苹果机,赶紧办卡,原来的手机号已成空号,无法恢复,造成各种不便。 2019年5月15日夜间10时许,我遛狗走到小区附近黑暗处,身后突然窜出两个年轻人,分别抓住我两只胳膊,一个抢我左手牵的小狗,一个掏我口袋,我以为遭遇劫匪,大声质问“你们抢劫啊?”稍后有人过来向我晃了一下警官证,我才知道又要失去自由了。接着就被戴上手铐和黑头套,连人带狗塞进车里。 我倒无所谓,小狗受到了严重惊吓,又被寄养到宠物店一段时间(传唤中我提出把小狗交给跟它很熟悉的访民江世洪,警方怕走漏风声,直到无密可保才交给他),然后就再也看不到我。获释那天,一见面它就躺倒地上大哭起来,哭声跟人一样,把我和儿子、江世洪吓了一跳。让我感觉很对不住它。 首次遭遇黑夜黑头套黑帮绑架式野蛮抓捕,一上车我就默记行车路线,以便判断被抓到何处:桐城路-太湖路-美菱大道……直到从南门收费站上环城高速兜圈才失去方向感,不知被带到何处。进入室内搜身时摘掉黑头套,我要求上厕所时又被戴上,被两个人搀扶着如厕,估计是怕我通过室内标识判断出审讯地点。 后来在审讯室,我问那位自称专案组负责人的人:你们是什么办案单位及其身份、姓名,对方一概拒绝告知,还故弄玄虚说传唤证上盖的包河分局公章仅仅是因为工作方便,并不等于办案单位和他本人就是包河分局的。凡此种种装神弄鬼,无非就是为了制造恐怖气氛。 第二天中午轮班审讯的不给我吃饭、喝水、上厕所,晚上审讯的问我中午审讯的怎么样,要不要换人,我知道他们在唱红白脸,就说没必要,换谁都一样。刘浩律师第一次会见,我就谈到黑夜黑头套黑帮绑架式野蛮抓捕过程和不给吃饭喝水上厕所与长时间轮番疲劳审讯的酷刑虐待问题。 庭审中,应我们要求当庭播放了审讯录像,公诉人尽管不承认不给

三位妻子致信联合国人权高专,呼吁释放中国良心犯

 人权捍卫者妻子们罗胜春 (丁家喜的妻子)、陈桂秋(谢阳的妻子)、施明磊(程渊的妻子)联合致信联合国人权事务高级官员,呼吁立即释放处于羁押中的21位人权捍卫者。 致联合国人权事务高级专员巴切莱特女士: 我们是正在遭受迫害的人权捍卫者的家属,我们关注我们的亲人,我们也关注其他人权捍卫者。我们列出21位人权捍卫者,包括我们的亲人在内,他们正在遭受酷刑、封闭式关押和强迫失踪中。 他们不能与律师们会见,不能请自己的律师辩护。我们希望您在访华期间,要求与他们见面,恳请您能要求中国政府立即释放他们。 1. 丁家喜律师,现在被超期关押于山东省临沂市临沭县看守所,人权律师,公民运动倡导者,社会活动者。因为参加一次聚会,于2019年12月26日,被控颠覆国家政权罪,被指定居所监视居住(秘密羁押)6个月,遭受酷刑和虐待,16个月不许律师会见,29个月不许与家属通讯或见面。看守所条件极为恶劣,没有基本健康卫生保障,没有纸笔书报。最近三个月没有任何消息。 2. 谢阳律师,因探望被精神病的湖南永顺县教师李田田,2022年1月11日被以“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羁押于湖南省长沙市第一看守所。家里财物被抢劫掳掠,至今拒不归还;辩护律师两次要求会见被无理拒绝;家人甚至无法知道办案人员;家人被威胁警告。在2015年的“709大抓捕”中,谢阳律师曾被长沙市公安局非法羁押两年,受尽各种酷刑折磨,家人长期遭威胁恐吓。湖南一看的地址为:湖南省长沙县泉塘镇远大二路1736号,电话:0731-86868062。 3. 长沙富能NGO工作者程渊和他的同事吴葛健雄, 自2019年7月22日被抓至今已经被任意羁押1000多天,他们遭遇秘密审判,自被抓至今未见到自己的律师。他们目前被羁押于湖南赤山监狱,遭受每日长达13-15个小时的强迫劳动。赤山监狱剥夺了他们会见律师、家属探视、与家属通信和通亲情电话的一切权利。赤山监狱地址:湖南省益阳市沅江市南嘴镇赤山监狱,邮编:413104 电话:0737-2286350. 4. 李翘楚女士,现被关押于山东临沂市临沭县看守所,女权及劳工权益活动者。因为为受迫害的男友许志永先生发声受到株连被指定居所监视居住(秘密羁押)4个月,遭受酷刑。因为曝光自己遭受的酷刑细节,于2021年2月6日被抓捕,再次被羁押,10个月不许律师会见,19个月不允许与家属通讯或见面。目前在看守所患有严重抑郁症,有严

张展被捕两周年,与外界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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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张展因报道武汉疫情,被上海警方从武汉跨境抓捕两周年的日子。张展在上海女子监狱服刑,而上海处于持续封锁中。 我们曾在今年2月与大家分享关于张展狱中处境及健康状况有所改善的 好消息 ,当时的理解是她已结束绝食。然而,家人已三个多月没有张展的消息。自一月底以来,他们连与她通电话的机会都没有。张展的律师曾要求探监,但一直不被允许。监狱当局没有提供任何关于她饮食、体重、医疗的情况。况且,疫情封控下,服刑人员通常受影响比一般人更为严重。 中共20大令2022年在中国当局眼中全年都是敏感日,对维权人士、异见人士的打压加重。在这种疯狂氛围下,像张展这样的政治犯的信息会遭到更严格的控制。 因张展被捕后,完全、部分绝食一年多,被强制灌食,病情危重,联合国、欧盟、多个国家、许多非政府组织及来自全世界关注张展的朋友呼吁紧急释放她。然而,张展迄今仍被关押。 张展目前与外界隔绝的状态,非常令人担忧。我们不知上海女子监狱在封城期间是否有足够的医疗医药,能提供给张展;她的饮食是否恢复正常,健康状况如何;她能否到外面晒太阳、呼吸新鲜空气。 若四年刑期是一场硬仗,上半场张展拼尽全力、抗争惨烈、差点没牺牲——感谢上帝,感谢所有人的关注支持,她挺过了两个寒冬;现在下半场已开始,让我们继续为张展加油! 张展地址:上海市松江区泗泾镇张泾路1601号上海市女子监狱五监区,邮编 201601 张展关注组 2022年5月14日 #自由张展 联署更新

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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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车的司机将喇叭按得震天响,我才意识到闯了红灯。 家附近这条狭小的桥,不知开过多少遍。十几年驾龄,见红灯踩刹车的潜意识机制竟然失灵。 惊魂未定,才意识到自己这些天受震撼的程度。 一位84岁的退休教授,2018年8月在接受外媒采访直播节目中被警察破门抓捕、被强制旅游、放回后再次接受外媒采访。孙文广老先生从此人间蒸发,音讯全无,直到最近,才有知情人爆料,他早已于2021年8月或9月死于被山东当局非法监禁期间。 朋友们说孙老先生一向身体健康,且注重保养。他是怎么死的?! 更可怕的是,他的死讯为何成绝密? 一位知名学者遭噤声,切断与外界一切联系,甚至逝世的消息都被封锁。 山东公民被国保警告:“谁提孙文广就抓谁!” 这是为什么? 山东大学管理学院领导班子通报过他的死讯,未提死因,不许外传。 这是为什么? 家人惧怕、几年不发声、连他的死讯也不敢证实。 这是为什么? 没有讣告,没有追悼会,清明没有悼念,家属不敢接受吊唁慰问。 这是一位八旬老人正常去世的情景吗? 生前身后,孙文广教授遭到骇人听闻的维稳手段。 这究竟是为什么?! 山东济南,关押孙教授的黑监狱在哪里? 那三年,那里面发生了什么? 细思极恐,越思越恐。毛骨悚然。 千山万水之外 素昧平生的后辈如我,想起孙教授,一口 幽咽之气,尚且难以平复, 何况孙教授的亲属、同事、学生、熟人、同道、文友们呢? 长歌当哭,为孙文广先生哭,为那些哭不出来的人们哭...... 2022年5月13日

孙文广教授生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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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文广2004年自述生平 1934 年出生于山东省荣成县,父亲孙廷镛为国民党军官。 1953 年在上海粤东中学毕业后考入山东大学物理系。 1957 年山东大学物理系毕业后留校任教。 1960 年“反右倾”运动中受到连续批判。 1964 年在“社教”运动中再次受集中批判,本人写大字报反驳。 1966 年“文革”开始即被抛出批斗、隔离,自己写大字报反击,幷向党中央写信上告。 1966 年 6 月中旬被关进监狱六个月,追查攻击毛泽东问题。 1967 年 1 月释放回校,投入“文革”,写了很多大字报,传单,编印“匕首”小报,发表观点,书写评论,曾参加学校一派群众组织,幷到社会进行调查。 1968 年在“清队”运动中遭抄家、批斗、游街、拷问攻击毛主席的“反革命罪行”,关进“牛棚”七个月,离开“牛棚”后又继续写了很多大字报、传单。 1971 年,“清查 5·16” 运动中被抄家、批斗、拷问,再次关进“牛棚”二十一个月。走出牛棚后,再写大字报、传单,并参加社会上一派群众组织。 1974 年 12 月,被逮捕关进山东省看守所单人牢房三年半。 1976 年 3 月,山东公安局提出起诉书,罪名是“恶毒攻击伟大领袖毛主席”、“一贯坚持反动立场”、“发泄对社会主义的刻骨仇恨”、“到案后……攻击无产阶级专政,建议从严惩处”。 不久后即带上手拷,脚镣,抄走所有书写工具。 1976 年 11 月,在“四人帮”遭逮捕后一个月开始,向党中央、人大常委会最高法院等写“上书”。揭批“极左”,批评华国锋,批判毛泽东的错误,评论国事,提出政见。 1978 年 1 月,被济南中级法院一审判处七年徒刑,罪名是“攻击伟大领袖毛主席”、“捕后攻击英明领袖华主席。”当即表示判决非法,并提出上诉。 1978 年 6 月山东高级法院驳回上诉,终审判决七年徒刑进入“济南劳改支队”(对外称山东生建摩托车厂), 继续写上书,评论国家大事,总数达五十余万字。 1981 年 12 月刑满,在劳改支队就业,与劳改犯在一起劳动。 1982 年 12 月平反回山东大学物理系任教。 1985 年转入山东大学管理科学系。后来相继担任副教授,教授,副系主任,及经济信息管理系主任,发表经济论文数十篇,主要是批判极左经济思想理论。 1988 年通过竞选担任山东大学工会副主席(兼任),同年担任济南市政协委员,参加“中国民主建国会”,后任省委委员、山